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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虚构写作大赛作品展播③ 来如微尘,去似夏花——倾听百态职人的心声
日期: 2022年12月26日 16:03      信息来源:      点击数:


往,世间百态,或冷或暖,或平凡或伟大,总有无尽的美好值得我们挖掘和体悟。

万花筒职人的沧桑变幻

“爷爷,你走了那么长的路,那在职业生涯肯定会有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痕迹吧?”小女孩投来惊奇又期盼的目光,只见老人微微回应:“要说我的职业生涯,那还真没有“容易”两字。年轻时我接过各种的活,可谓是“行走职业人”。女孩微微眯起眼,试探地说“那年轻时岂不是全能职业人啦?”“从木材搬运工工人,再到记功员,农民,算是一个流动职人吧!话音刚落,老人的眼神灵动起来。

爷爷与“职业”正式结缘还是在五十多年前,说是舞象之年也不为过吧。彼时爷爷家的人口众多,妹妹们又还小。太公,也就是爷爷的父亲,身患重病,但村里的药材资源非常匮乏,哪怕是几捆小包药材的,对于一个全家劳动力都在务农的家庭来说,确实是一笔大担子。爷爷偶然路过老旧的房门,听到低音的交谈声。“哎哟,你说我们俩老怎么把学费凑出来啊?”“这样吧,少买点药,多少也能挤点出来”老人百忧丛集地说,原来太公和太婆在为爷爷的学费而发大愁。爷爷靡靡地迈进房门,“我还是退学吧,可以省下一点学费补贴家用爷爷嗫嚅着说。就这样,爷爷的职业生涯便被按下了启动键。

20世纪60年代,爷爷便开始了第一份工作——。所谓的切瓦,就是爬到高处上,把磨手且粗糙的瓦片砌成屋顶。听起来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错,这就是小农村的瓦屋。这种瓦屋呐,历经多年积淀,尘封了旧农村的年代记忆,农村形象代言人。当时呢,年纪尚小的爷爷涉世未深,只得跟在别人后尾学,是一个实打实的学徒。几个月之后,爷爷从砌瓦工摇身一变搬木工人爷爷常常要到山里去砍木头,并把一条条千斤重的大木头扛在肩上,运到镇上的木材厂交给老板卖。当时村子里险峰峻岭连绵,村子宛在中。想获得优质的类资源只能缓坡爬山,常有伤亡。但一根根木头压在爷爷肩上即使带着淤血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也不得不拼命抓住改善生活的一线希望。

事实上,爷爷十五岁时候就跟着太公跋山涉水,辗转各地学做水泥。民们两耳不闻村外事,大就地谋生,“水泥热”成为当时村子里的一股热潮人人都抢着去做,拼命抓住这饭碗。“我还记得当时一天的工资是一块两毛,那个时候啊,米价一斤九毛,买上一斤米和一毛钱的菜,剩下的三毛钱都交给你太公咯”。张了张嘴,一时哑口无言,心里什么东西拧紧了一下。有次爷爷赶到一个叫“山后”的地方开工,“山后”顾名思义是一个既山势险荒凉偏僻农村,这地儿啊,也曾是我外婆以前的旧居因此小时候的我经历过不“历险记”呢。爷爷就这样被恶劣的环境拷打着,被大风大雨侵蚀着大哥,你砌的角没有平齐歪了点哩”。对方闻声看过去,嘴里夹着根烟条,瞥了一眼便,一言不合二话不说便口出狂言便说边拎着锤子随意砸在墙边上,似乎要造出点声响。爷爷拿着工具的手颤了颤,紧了紧牙根,一阵倒吸一口凉气。怎么这样的人,你以后跟我干吧,跟着我学就行一个工友的声音此起彼伏。想起这段过往对爷爷并不是什么太好的回忆。他十几岁对未来的畅想,如同被拉扯,被变幻各种形状的肥皂泡,竟然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打碎的。

翌日黎明,天还灰蒙蒙爷爷自个儿起床到工地煲粥,五点半大伙儿起来吃粥在人群最边端显现的身影,便是我的爷爷,他总是最后一个吃粥。

在经历了磕磕绊绊的水泥工涯后,爷爷在而立之年做起了记员。记员,便是当时农村生产队里记录每户劳动数据的队员。爷爷曾坦言,在80年代以前,村里的粮食产量按每户劳动所得分配,意思是干多少得多少,大多数村民都是十几口人组成一户。当时爷爷家里人口多,光兄弟姐妹加起来有六个人,有效劳动力明显不够使吃饭问题便成为了一个全家的痛点“当时啊,我们家是五天才一顿饭,其余的时候都是吃一些稀粥凑合着,家里都是吃着山上种的木薯番薯和山下种的稻谷。为改变现状,爷爷打响记功员的号角,带领其他农户集体向村委提意见,提议把最初的按劳动分配改为按人口分配。

夜静了,求知若渴的心还在炽热地散发着光芒。透过窗外,映入眼帘只见爷爷在自学软笔、硬笔身影。守得云开见月明,80年代以后,改革的春风洒满地,农村土地制度改革雀跃而起。每家每户都分配到土地,这下从原来的集体劳动到自给自足了,生产队也随之解散,一家子的吃饭问题得到了改善。

自此,爷爷踏上了农民生涯,放眼望去,你会看见金黄的麦田里一位弯折棘背的老人,脊背上开了花。

照亮村落冉冉升起的双子星——村长、村医

他们沉静地在路上走,没有灯花,没有火光,有的只是天上洒下来的光芒。村子里叱咤风云的人物,当属村长和村医了。20世纪60年代,老林正式担任起村长,老林村长这个号子也昭然若揭,但旧年代与新时代总归不同,那时担任村长是没有生活补贴领取的,但是这位老林村长一如既往的驻守了30多年,众望所归被村里人称为孺子牛。老林小时是住在山上的,但一场未曾预料的火灾使老林父亲丧生,他原本风平浪静的青年时期被按下了暂停键。

傍晚一声嘹亮的吆喝灵动了这座小小的南方村庄。羊肠小道的村路上必然少不了老林的吆喝声和脚步声。“快来啊,快来人啊,你们家的鸡跑出来,赶快出来赶好你们的鸡”“好哩,真没想到又跑出来了”从村头到村尾,每寸土地都曾留下他行走的痕迹,有时候还停留在村民家门口唠嗑几句再走,脸上挂着笑容扬长而去。

20世纪70年代,柴可是难能可贵的资源,有了柴才算是站在了生活的制高点上。发动一家子上山砍柴成为了常态。有次,隔壁村的人鬼鬼祟祟地来溜村,甚至来砍柴风声传到老林的耳朵后,脸上的笑容像是动画片被暂停了一般凝固,双眼满是气冲冲地看着村民们说“走,带上家伙,我们还不得讨个说法去。”老林甚至还在隔壁村的山上开了条路,要是有人再敢这样的话,他就抄这条小路进去,坐实“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20年前,也就是2010年,村子才把铺公路这件事提上日程,铺路前的村子里全是泥地,一个坑一个坑。当时,村子里有一个斜坡路口,当时村民因坡填平还是不填平这件事产生分歧当时老林村长坚持表示不,他认为这个路口影响力很大填平会带来不可预估的风险,甚至会影响村落的地面高度。但发动机的轰鸣声捣碎了宁静的街口,老林眼看情况紧急急的没法子便冲到路口随即一个劲儿地躺在了他身旁都空地。“想填平这个路口,先从我越过我再说!老林的言语掷地有声。经过乡镇政府的严密商讨后,批准该公路维持原来的走势。但无论如何,老林此举既了天,又动了地,公路超人”的号子打遍了村子

与此同时,与这位老林村长并肩作战的还有一位村医,大家都叫他阿燕村里的第一间诊所就是他开的小时候最开心的莫过于到燕爷爷的诊所里去讨一包糖果吃,满足稚气小孩的味蕾。燕爷爷也是早年供不起读书便收拾包裹回家学采药。阿燕爷爷从小跟着他伯伯一块上山采药,研究种药材的作用余力还会花时间研究一下西药。他终于不负众望,学有所成,年轻时开了一间诊所,村里的第一间诊所,小小的屋子里承载了万般温暖。在我现存的记忆当中,小时候可跟这间小诊所打过不少的交道呢。但当村里大伙生活都变得好了,起来的时候,唯阿燕爷爷依旧每天忙忙碌碌,白天他满身日晖伏在桌前,夜里仅留一盏小灯陪他熬过茫茫黑夜。桌上的医书翻来覆去起了皱。手边的纸笔写来划去无留白,风一吹就扬起了满地纸屑。

一座城,一个不屈的灵魂

我于高考后的第二个月便来到了异乡体验人间冷暖,如果说人生是一条长长的链条,那这次的社会历练必是链条上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在这里我看见了底层劳动人民如何凭一己之力谋生,这些将如序幕般揭开。

黄昏的第一抹光照亮了这座温暖的南方城市。在花厂我遇到了一位姓的普,姑且称她为仁奶奶吧。仁奶奶戴着一顶红色的帽子,穿着一件红色大衣,大衣外面系着一条围裙来着,穿着一双老旧的北京布鞋。夏日炎炎,为啥包花还穿上大衣呢?答案只有一个:大家伙儿在地下冷仓库包花。仁奶奶每次包花都最有劲儿好似已经习惯了海绵里冻到令人手发僵的水和刺手的花。加班对于仁奶奶来说,更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她拼命地抓住,忙到大家伙解散她才作罢,简直像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我的老伴啊,他生病干不了活,在家呆着,家里现在靠我这活吃饭哩”,仁奶奶疲倦的眼睛里透露着几分无助和脆弱,原本纤弱的身形在这一刻便是显得更加瘦小,似乎一阵风就能刮飞。仁奶奶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和我的爷爷也算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她的老家在安徽省的一个县,为了谋生漂泊到广东省。“我在广东干活,都干了60多年了,在这里我干了五年多,来赚口吃饭钱”仁奶奶说道。奶奶15岁就出来谋生了,从来没有上过学,大字不识一个,似乎从那时起她的生活就打工这个词贯穿至今受过最给力的谩骂,过最昏暗的工厂,走过世间最难走的路。

奶奶您的儿女们都没有给您寄生活费吗? “他们啊,都成家了,在其他省份……”这柔和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些颤音。原来奶奶两个儿子,老大已经移居外省,并且在那成家了,留在老家安徽的只有小儿子,并且也已经成家了,仁奶奶两口子把几十年的积蓄都给小儿子当彩礼了,剩下的仅仅是够糊口。现实总归是骨感的,安徽的就业之窗并没有向仁奶奶两老打开,两人只得顶住压力,辗转到了广东各地谋生。奶奶的一生似乎都在为生活而奔波着,一直打工打到现在,漂泊他乡,租一间小屋两老供住。三毛有金句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奶奶虽多年远离老家,远赴打工,但职业人生就如同逆旅,本就充斥着艰难和冒险。人生恰似一本小说,我们作为主角,不断拜别的风景,遇见新的旅伴,走出上一个阶段的故事,然后走进下一场相逢。音乐始于静默,又归于静默,职业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透过心窗,你会发现职业人独特的一面。

窗外老魁树,柔情依旧,鸟儿依旧站在枝尖,我的目光飘向熙熙攘攘的身影,幻想着未来,随着一声清脆的鸟儿叫声,一个声音在我的心底慢慢浮起... “当我们真正热爱这世界时,我们才真正活在这世上。”

 

作者:刘金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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